◎ 陈大刚
作者陈大刚目前已经游历世界近30个国家,其中包括亚洲的印度、日本、韩国、柬埔寨,欧洲的俄罗斯、希腊、英国、法国、德国、意大利,非洲的埃及、南非,美洲的美国、巴西、阿根廷,大洋洲的澳大利亚、新西兰等世界主要国家。并一一写出了这些国家所涉的相关自然地理、风土人情、历史人文及作者个性化感悟与思考的游记体散文。
踏上巴西这块遥远的土地,我惊奇它同我们生活的大陆一样,有山有水有树有花,也有高楼大厦——比如,圣保罗的金融街就很“高”,被称为南美的“华尔街”。那些大楼顶都可停直升机,导游介绍,还真有许多大佬是坐直升机来上班的。如今的圣保罗是南美最大的城市和最大的金融商业中心,它在巴西的地位,与上海在中国的地位一样牛。
不过,500年前第一个登陆巴西的葡萄牙人卡布拉尔到达的地方并不是圣保罗,而是巴西东海岸的帕斯夸尔山。但圣保罗却是葡萄牙人在巴西建立的第一个出大西洋港口。只是当年巴西拿给卡布拉尔看的,只有无边无际的原始丛林,以及在丛林中盖了几间茅屋做小本生意“农家乐”的土著印第安人。
卡布拉尔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,他到巴西的兴趣当然不是观光旅游。上岸之后,首先就将这片土地命名为“圣十字架”,并宣布归葡萄牙所有,然后就开始为葡萄牙国王找金子。金子当然没有找到,但却发现了巨量的红木——红木生长在巴西东北部茂密的热带雨林里,木纹细密、坚固耐用、色彩鲜艳,既可作家具,又可制染料,尤其是制作小提琴琴弓的上佳材料。运到欧洲后,马上成为“新宠”,供不应求。对于生长红木的那块遥远的土地,欧洲人具体的认知也就是红木。后来,人们图省事,干脆直接用红木称呼那块土地。在葡萄牙语中,红木发音为“巴西”(Brasil),于是,巴西就成为世界上唯一一个以树种作为国名的“奇葩”——我在圣保罗皇家花园里看到了红木,花甲之岁的树龄也就人大腿般粗。
为了纪念这一段历史,圣保罗建造了一座巴西拓荒者群雕。群雕由长达50米的整块超大花岗岩雕刻——两匹奔驰状的马领头,马上人挺胸昂首,后面跟着一群手持各种工具的男女老少,欧洲、非洲、亚洲、土著面孔都有。
当然了,巴西不只有红木,它几乎遍地都是宝物,以地质气候而论,无地震,无台风,有享用不尽的阳光;资源的丰富让葡萄牙人眼睛大,那高品质铁矿砂储量居世界第五位,出口量位居世界前列;森林覆盖率达57%——亚马逊河两岸的树木让人要产生幻觉,仿佛永远都砍不完;水力资源更牛,差不多占了世界淡水的20%,人均拥有29000立方米,如同一个超大游泳池,而在中国,人均只有2300立方米。
中国有一句古话叫“天予不取,反遭其辱”,如此天造地设的巴西,当然是人见人爱,对它情有独钟到夸张的程度,当数葡萄牙王子佩罗特。19世纪初,欧洲社会治安不好,英、法、德、俄几个“大哥”经常“干仗”,像葡萄牙这些体小力弱的“小兄弟”,自然已是昨日黄花。于是,葡王率家人与大臣跑到海外领地的巴西避祸。之后,欧洲风向好转,葡王回归。但佩特罗王子却“赖”着不走了,要闹“分家”。宁作鸡头不作凤尾,于是,便于1822年9月7日在圣保罗振臂一呼,巴西因此成功“脱葡”。
为永远铭记这一历史事件,巴西人便在圣保罗伊比郎加河畔修建了独立纪念碑——我站在纪念碑前浮想联翩,切身感受着发生在这块遥远大地上的尘封往事。